摘  要  新时代人文经济学兼顾了经济现象研究中的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既注重物质发达，也注重精神富足；既注重人的发展，也注重生态的保护。常熟作为吴文化发祥地之一，依托独特优势，积极探索新时代人文经济学“常熟路径”，坚持以文兴城、以文弘业，实现文化与经济深度融合、高质量发展。常熟的探索也为人文经济学县域实践提供了深刻启示：传统与现代交融互促，物质与精神协同共进，发展与安全统筹兼顾，发展与共富齐头并进，有力推动了人文经济学在基层的落地生根与蓬勃发展。

关键词  新时代；人文经济学；常熟

2023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全国两会江苏代表团审议时首次提出“人文经济学”的重大命题，指出“文化很发达的地方，经济照样走在前面”的研究课题。[1]同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考察苏州时又指出：“苏州在传统与现代的结合上做得很好，不仅有历史文化的传承，而且有高科技创新和高质量发展，代表未来的发展方向。”[2]2025年，习近平总书记参加江苏代表团审议时强调：“以文化赋能经济社会发展。”[3]深刻揭示了文化与经济的内在联系，为江苏发展指明了方向，也为人文经济实践提供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人文经济学是经济、文化、艺术、美学、教育、哲学、历史、法律等交叉融合的学科，就其研究对象而言，是研究经济与文化相互交融从而促进经济社会协调发展、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学科。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人文经济学的系列重要论述，是习近平文化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最新成果，也是关乎中国式现代化未来发展方向的重大议题。苏州市委连续五次在市委全会上作出专门部署，将“深化人文经济学研究”明确写入市委全会《决议》。常熟是宜居宜业的江南福地，也是文化底蕴深厚、创新基因厚植的苏州名城。梳理和总结常熟在人文经济发展实践中的有益经验，对于推动文化与经济深度融合、实现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新时代人文经济学的逻辑架构

新时代人文经济学的逻辑架构可从其理论内核、核心要素、运行机制与实践指向四个维度展开分析，其本质是通过文化与经济的深度融合，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与社会文明的协同进步。

（一）理论内核：对西方主流经济学的范式突破

人文经济学的兴起源于对西方主流经济学“重物轻人”范式的反思。传统经济学以“理性经济人”假设为核心，将经济行为简化为物质利益的最大化计算，忽视了人的精神需求、文化价值和社会关系对经济活动的深层影响。人文经济学聚焦以“人”为载体的主体性现代化，强调“站稳人民立场、把握人民愿望、尊重人民创造、集中人民智慧”，以一系列具有鲜明时代性、原创性的成果开拓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新境界。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顺应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新期盼，将人民幸福安康作为推动高质量发展的最终目的。这种范式突破使经济学从“物本逻辑”回归“人本逻辑”，为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新理论框架。

（二）核心要素：文化、经济与人的三维互动

新时代人文经济学围绕人、文化、经济三大要素构建的三维互动机制，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全新的理论视角与实践路径。一方面，经济人文化理念确保经济活动始终服务于人的全面发展。新时代人文经济学倡导在经济决策与实践中，充分考量人的因素，使经济发展成果更好地惠及全体人民。“文旅融合”机制便是经济人文化理念的生动实践范例，不仅实现了文化资源的经济价值，为地方发展注入新动力，更是极大地提升了居民的生活幸福感。另一方面，文化资本的激活与转化则为经济发展注入源源不断的创新活力。在知识经济与数字经济蓬勃发展的当下，文化资本的价值日益凸显，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核心竞争力之一。

（三）运行机制：双向融合与动态平衡

人文经济学的运行机制体现为文化与经济的双向赋能。“文化的力量，或者我们称之为构成综合竞争力的文化软实力，总是‘润物细无声’地融入经济力量、政治力量、社会力量之中，成为经济发展的‘助推器’、政治文明的‘导航灯’、社会和谐的‘黏合剂’。”［4］文化凭借深厚底蕴与独特魅力，在经济层面提升产品附加值，为产业注入创新活力；经济则为文化发展筑牢根基，助力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同时，经济的繁荣也为社会的稳定进步提供物质保障，改善民生福祉。文化、经济与社会相互交织、彼此成就，共同绘就一幅繁荣发展的美好画卷，推动人类文明不断迈向新高度。

（四）实践指向：中国式现代化的新范式

人文经济学在中国式现代化实践中得到充分验证。一是为高质量发展提供了新动能。例如，苏州传统优势产业通过高技艺的劳动实现高水平发展，匠心便是人文的灵魂。精湛的技艺和深厚的文化浸润到产业中，成为产业发展的引领力量。如今的“专精特新”就是工匠精神的传承。二是强调发展成果的全民共享。例如，浙江通过“八八战略”指引共同富裕和现代化先行，持续擦亮数字经济等金名片，补齐高端人才、山区经济等发展短板。三是倡导开放包容的文明观，坚持人类文明多样性，主张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以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

二、新时代人文经济学的常熟实践

常熟位于江苏省东南部，北濒长江，因“土壤膏沃，岁无水旱之灾”得名，素有“江南福地”的美誉。依托独特的水乡风情和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常熟传承江南文化，秉持创新精神，守牢生态底线，以人文赋能经济，激活高质量发展新动能；以经济反哺文化，留住江南水乡之美，探索并践行着新时代人文经济学的“常熟路径”。

（一）“历史文脉”与“发展动脉”相得益彰

近年来，常熟深入挖掘地域文化特色，着力激发本土文化内生动能和创新创造活力，以特色文化赋能城市高质量发展。打造以“藏书楼”为“老记忆”的江南古镇示范区。常熟有三千多年的文明史、一千七百多年的建城史，刻书、藏书、读书之风源远流长，仅明清两代就有近三百位藏书家，数量居国内县级市之首。从享誉明清的虞山藏书派，到如今的书香城市建设，常熟持续深挖文化资源，打造具有辨识度的“书香古里”文化标识。以铁琴铜剑楼为原点，串联锦龙国乐传习馆、中医药博物馆等特色载体，创成全国首个以知识旅游为主题的历史文化街区。打造以“沙家浜”为新名片的红色旅游示范区。依托丰富的革命历史资源和得天独厚的自然生态资源，常熟沙家浜形成了以红色教育为基础，绿色生态游为重点，金色美食游、演艺文化游和休闲养生游为特色的红色旅游示范区，先后被授予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和国家5A级旅游景区。打造以“山前坊”为打卡地的城市更新示范区。常熟于1986年被国务院列入第二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历史城区面积2.66平方公里，保留着南泾堂、西泾岸、琴川河、南门坛上四处历史文化街区。自2020年起，启动历史街区整理更新试点，以“绣花”方式推进古城蝶变。在全省首创“房屋使用权集中”概念，形成“腾换”和“腾空”两类建筑院落。其中“腾空”类用于市场化运作的产业植入和功能生态更新，推动历史街区“见文又见景、产业大融合”。

（二）“文化相生”与“创新共赢”深度融合

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常熟作为苏南县域经济的代表，创出了享誉全国的“苏南模式”，积淀了深厚的产业和创新基础。始创于1976年的常熟波司登集团是全球知名的羽绒服装品牌企业，主营产品羽绒服连续二十八年在中国市场销量第一，规模总量全球领先。四十多年来，走过了从“来料加工”“贴牌代工”“品牌授权”到做强“自主品牌”、迈出国门、走向世界的发展历程。波司登坚守实体经济、坚持品牌引领，是常熟民营企业走品牌发展之路的优秀典范，是国家级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融合发展试点企业。中国常熟世界联合学院（简称常熟UWC）创办于2015年，是中国内地唯一一所世界联合学院，目前有来自六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六百多名学生以及来自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五十五名外籍教师。在保证高质量教学工作的同时，常熟UWC与常熟市联合建立“常熟UWC+项目”平台，把教育转化为产业和科技发展的动力，在对外交流、教育影响、招才引智、社区联动等方面为苏州和常熟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助力。通过多年努力，“常熟UWC+项目”平台引进了七十多家优质科技创新企业，总投资约106 亿元，拥有专利超二百个。通过“常熟UWC+项目”平台牵线搭桥，国内高端文化社区项目阿那亚在长三角首家也是唯一一家社区选址落户在昆承湖畔，项目为推动中新昆承湖园区高层次人才的引进和营商环境的优化发挥重要的作用。

（三）“经济业态”与“产业质态”协同升级

常熟作为首批国家创新型县（市）、苏南唯一的省科技创新体制综合改革试点地区，始终坚持全力推动科技创新与先进制造业的深度融合，以创新资源赋能产业发展。近年来，常熟着力做好外部协同赋能、内部统筹挖潜两篇文章，推动创新要素向融合创新区集聚，依托中新昆承湖园区、数字科技新城、“苏州·中国声谷”，明确提出了重点打造“南园、中城、北谷”三大“创新核”的战略布局，通过聚集产业集群提高产品创新能力，增强创新能力进而增强对产业链的布局，打造环境优美、综合实力强的创新创业生态。打造“传统、新兴、未来”增长级。常熟围绕创新、智能、绿色、安全方向，锚定“3+5+2+N”产业定位，全力推动产业“突围”。推动传统企业“智改数转网联”。聚焦汽车及零部件、装备制造、纺织服装、化工等传统产业，深入实施传统产业焕新工程。推动新兴产业发展壮大。围绕新能源、新一代信息技术、数字经济、声学、生命健康五大重点产业，通过“核心产业+”进一步强链补链延链，推动优势产业成长壮大。加快未来产业抢位布局。加强对产业科技动态的研判跟踪，审慎选择产业方向，推动低空经济、特种机器人等新技术研发和应用推广，营造产业生态，争创未来产业试点示范。

（四）“人文环境”与“营商环境”相互生发

人文环境所蕴含的文化底蕴、价值观念和社会风尚，深刻影响着市场主体的行为模式与决策逻辑。从本质而言，人文环境本身就是营商环境的核心组成部分。营造更强“引力”人才环境。常熟作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其“崇文厚德、弘孝扬善”的文化底蕴与“真、善、美”的精神内核，为人才提供了深层次的文化认同感。常熟坚持“城市与人才共进、人才与产业共荣、真金与真心共给”。实施昆承英才伙伴计划，集聚市场资源、集成政务服务，培育一批上市梯队项目，提供从落户到上市全周期、全定制靠前服务。升级打造高层次人才一站式服务平台，实现“一网通办”等，围绕建设更高品质“江南福地”，聚力成为全国“人才福地”。塑造更优“品质”消费环境。常熟的消费环境品质源于历史文脉与现代需求的深度融合。作为“江南鱼米之乡”，其消费场景既保留了“炒浇面”“沙家浜大闸蟹”等传统美食的文化符号，又通过“虞歌畅晚”夜经济、龙腾希尔顿、波司登凯悦酒店等高端载体建设，满足多元化消费需求。政府通过“融汇虞城万企”金融服务专项行动，推动银企对接，降低民营企业融资成本，使消费市场兼具活力与稳定性。构建更具“温度”法治环境。作为全国法治宣传教育工作的“模范生”，实施“一把手工程”是常熟市实现普法先进“七连冠”的秘诀之一。良好的法治化营商环境是企业生存发展的沃土。苏知和合坊落地“苏州·中国声谷”，并出台11条“硬核”举措，为声学产业提供“专业审判+多元解纷+协同保护”的知识产权立体保护。全面规范涉企执法检查，落实“轻微免罚”“柔性执法”，坚决打击任何侵犯民营企业权益的行为。常熟推进民营企业深入参与营商人文环境建设，助力营商“软环境”成为高质量发展“硬支撑”。

（五）“唯美之城”与“富庶之地”有机统一

以文惠民不仅仅是发展城市文化、培育城市文明的目标指向，也是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内在要求。“世上湖山，天下常熟”正是常熟山水与人文辉映的意境。吴文化第一山虞山，曾因战争、生产等因素致使植被毁伐殆尽，常熟发动数万名群众开展“复绿行动”。如今，虞山林地面积达17000亩，森林覆盖率达96％，成为名副其实的国家级森林公园。有着2亿年地质史的尚湖在20世纪“以粮为纲”的年代里进行围湖造田。1984年，常熟市作出退田还湖、建设尚湖风景区的决策，其生态修复的经验被称为“尚湖模式”并在全国推广。如今，尚湖、沙家浜等均已成为假日休憩的旅游胜地，与虞山一起成为展示常熟“山水城人和谐相融”最亮丽的生态名片。早在北宋年间，常熟就以物产丰富、连年丰收而成为赋税大县。如今的常熟位列全国综合实力百强县市第四名。常熟人的勤劳浓缩在强村富民中。当年，蒋巷村的常德盛书记以“穷不生根，富不天生”的豪情壮志，带领蒋巷村民走出了一条“农业起家、工业发展、旅游旺家、生态美家、精神传家”的强村富民之路。如今，蒋巷村社会总产值超10亿元，人均年收入超6.25万元，村民们居有别墅，行有汽车，养老医疗无忧，生活处处丰足。除了能人带动，常熟立足深化富民强村帮促，面向村集体经济推动产业融合、抱团联建、重点帮扶；面向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实行“百万收入家庭农场”行动。2024年，常熟农业总产值、增加值增速均列苏州涉农区县第一位，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4.94万元，城乡居民可支配收入比缩小至1.77:1，村均集体经营性收入998万元，乡村振兴工作一直走在全省同类区域前列。

三、新时代人文经济学的实践启示

新时代人文经济学在常熟的一系列实践，生动阐释了人文与经济“交融互动、融合发展”的鲜明特征。常熟的实践启示在于，在人文与经济融合中始终注重正确处理和把握好“传统与现代”“物质与精神”“发展与安全”“发展与共富”的关系，为人文经济学县域实践探索新路径。

（一）传统现代交融互促，探寻县域发展路径逻辑

新时代人文经济学视野下，把握传统与现代的关系至关重要。只有实现传统与现代的深度交融、协同共进，才能构建出既具历史厚重感又充满创新活力的经济模式，推动人文经济学迈向新高度。常熟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城市，文化是城市的软实力。人文与经济交融互动、相得益彰，涵养出常熟人敢为善为、追求极致的精神基因。不管是60年前开挖望虞河的艰苦壮举，还是改革开放之初闯出“碧溪之路”的艰辛探索，抑或是蒋巷村几十年来在贫瘠土地上建起“全国文明村”的艰难实践，无不彰显出常熟人民自强不息、奋勇争先的“精神特质”。这是赓续不断的薪火传承和精神遗存，更是支撑常熟发展的强大动力。

（二）物质精神协同共进，解锁县域进步要素密码

新时代人文经济学中，物质是经济基础，为人们提供生活保障与发展资源，推动社会进步；精神则是经济的灵魂，赋予发展意义与价值导向，激发创新活力。处于百强县第一方阵的常熟始终坚持统筹推进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1997年，常熟正式提出创建文明城市，到2017年常熟获得“全国文明城市”荣誉，再到2018年常熟实施“试点先行、全域推进、融合推进、高质量推进”的四步走战略，走出了新时代文明实践的“常熟路径”。截至目前，常熟注册志愿者超四十万人，志愿者组织超一千四百个，发布并开展志愿者活动累计超八十五万个，志愿服务累计时长突破二千万小时，成功助力常熟实现全国文明城市“两连冠”。“人文与经济共融共生，成为城市最真实的‘脉动'”。[5]

（三）发展安全统筹兼顾，提炼县域稳定调控“良方”

新时代人文经济学“超越了以往的‘人文'或‘经济学’话语范畴，展现了以人为本的现代化的核心准则、现代化建设的价值导向。”[6]把发展这个第一要务与安全这个头等大事统筹起来、协调并进，彰显出党治国理政的实践智慧。常熟认真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安全生产重要指示精神，树立“明责、强责、尽责”导向，提升绩效管理理念，优化考核办法，努力实现发展与安全“双促进、双提升”。早在2019年，常熟就建立并逐步健全本市镇（街道、开发区）、重点行业领域安全风险评估工作制度和标准体系，全面推行安全风险分级管控，切实增强城市安全风险管控能力。出台城市安全风险评估“一指南、一清单、二办法、三规范”七个规范性文件，形成常熟市城市安全风险评估报告、较大以上安全风险、危险化学品重大危险源等清单。在此基础上，积极创建省级安全发展示范城市，在全省县级市中率先建成战勤保障中队和消防训练基地。

（四）发展共富齐头并进，总结县域共富实践范式

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形成城乡融合的新发展格局，是我国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新征程的重要任务，也是“十四五”规划《纲要》中缩小发展差距、促进共同富裕的必然要求。“文化如水，滋养文艺气质，更涵养文明新风。”［7］常熟以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和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为总抓手，深入学习借鉴“千万工程”经验，积极推进农业农村高质量发展，奋力打造“锦绣江南鱼米乡”常熟样板。“促进乡村振兴、改善农村人居环境”获江苏省政府办公厅督查激励，获评“全国平安渔业示范县”“江苏省全年粮食增产贡献突出单位”等荣誉称号，新风礼堂移风易俗工作入选第四批全国“文明乡风建设”典型案例。农业强的成色更足、农村美的底色更靓、农民富的活力更旺，更高品质“江南福地”的美好画卷正在不断呈现。

参考文献：

[1][2]新华社新时代人文经济学课题组.新时代人文经济学[M].北京:新华出版社,2023:1,67.

[3]习近平.2025年参加江苏代表团审议时的讲话[R].北京:国务院新闻办公室,2025.

[4]习近平.之江新语[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08）:149.

[5]赵慧,李静会,姜春磊.人文经济绘就现代版“姑苏繁华图”——江苏省苏州市人文与经济的共融发展之路[N].学习时报,2024-06-24（02）.

[6]苏群.领悟“人文经济学”要义 推进新质生产力发展[J].群众,2024(05):19-21.

[7]包咏菲.人文经济学的江苏实践[J].群众,2024(07):38-40.

（作者单位：中共常熟市委党校）

【责任编辑：张卓】